同凤阁鸾台平章事

悄悄咪咪把简介改了……同人这种东西,果然只有搞一次和无数次

【大宋少年志/全员有】平生事(四)

我搞同人不称职啊,一直在走剧情,都没啥感情戏,我恨……

日常在ooc边缘疯狂伸脚

不想做链接了,想偷懒,看前文的可以合集里翻一翻


(四)

望江楼外一夕之间沧海桑田,从最好的位置看出去,也只有一座光溜溜的小土丘。

 

王宽三个月前收到一封匿名书信,信上话少,没头没尾,只说“旧地重游”,换成别人,恐怕得找上几十天,才能确定范围。

 

“纸很普通,东南方常用,中间部分摸起来略厚,正面可供书写,背面拓淡色青竹,是这一代最为流行的信笺,”王宽的手捻起纸张一角,又道,“纸上有茶叶香,明前碧螺春。”

他说着,目光远眺,看向望江楼外的小土丘,“此地为江时,惠泽万民,为山,则蕴养四时……种茶也不过其中一样。”

 

“公子,你在跟我说话吗?”小景坐在他对面,神色有些游离,东张西望的好像还在等什么人。

 

“这信不是姑娘写的?”王宽问。

 

“哦……是,是我很久很久以前的朋友让我代写的。”小景郑重地点了点头,“我那朋友还说,等人齐了,自然有事会发生。”

 

“你那朋友很厉害?竟会掐算阴阳。”王宽摇了摇头,“姑娘年纪也不大,很久以前是多久?”

 

小景将嘴一捂,“果然不能跟你多说话。”

 

元仲辛已经在望江楼外晃了有一会儿,他的袖子里也放着张一模一样的纸笺。

纸一样,字却不一样,元仲辛觉得写信人脑子有病,因为给他的信上是两个字,“王宽”。

 

“切”元仲辛坐在小茶寮里,从他的位置向上抬眼,就是望江楼敞开的半扇窗户,窗框砌得比桌面还高两寸,人在其中遮遮掩掩,就算是最好的位置,其实也只能看见一个头。

他与王宽一别五年,没想到这人越长越端正,就连喝茶时,腰部往上都不怎么动,活脱脱半身截瘫。

 

除此之外,元仲辛还能注意到王宽的对面坐着人。

 

“全须全尾,也没被人绑架啊。”元仲辛不喜欢喝茶,偏偏挑得这地方又除了茶啥都不卖,老板一副爱喝喝不喝滚的赶人嘴脸,生意何止冷清,简直快关门大吉了。

“难道他跟我收到了同样的东西,才会在今时今日赶到望江楼?”元仲辛想了一想,“不对啊,我与王宽的类似之处实在太少,怎么会被同时找上?”

 

与生俱来的危机感,让元仲辛想找个机会拉上王宽一起跑路。

 

茶寮向后三百步,有卖糖水的小铺子,红衣的女子扎着高马尾,手边放着把不好惹的剑,她虽看起来是修道人的规整打扮,却也有三分潇洒与不羁。

这姑娘头上的步摇很奇怪,与寻常女子并不同,前面是有韧性的薄铁片,刻着青鸟衔枝,后面是一束利落的红缨子,随着她的动作,红缨子会经常抖一抖。

 

赵简也收到了同一份信笺,上面写着“时辰到”。

 

怎么看,这三个字都过于不吉利,像是上赶着来夺赵简的性命。

这纸刚送进王府的时候,赵简她爹气得接连问候对方祖宗,等王爷骂完了,赵简才轻飘飘来了一句,“爹我要离家几个月。”

 

“……”王爷又关门锁户,骂起了“拐人闺女,天打雷劈。”

 

衙内和薛映则坐在望江楼的一层,面对着大门,照衙内的理论,“只要不是贼,来来往往都要走门,我们只要守住这里,就一定能蹲到找我们的人。”

 

他两从小相识,共用一份纸笺,上面简单明了写着“望江楼”。

 

半个时辰后,薛映提出另一种假设,“那万一我们来晚了,寄信人已经到了望江楼,找位置坐下来了呢?”

 

衙内恍然大悟,“也有可能哦!薛映,你快找找,看谁老盯着我们。”

 

衙内这方法本来中规中矩,除了吃力点,说不定还真能抓到人,只可惜衙内自己是个半出家的和尚,穿着金丝线绣锦斓袈裟,但没剃头,简直是个有财外漏的花和尚。

薛印则一身杀气,人如兵刃,就算他没这个心,但目光看向谁都像要剁他一刀……两个格格不入的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咬耳朵,还点八冷八热满桌菜,是个人都想盯着他两看,这还怎么分辨。

 

“姑娘,你说人齐,可现在已经大半天了,你等的人还没来,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?”王宽好意提醒小景。

 

小景自己也等得有些疑惑,她仔仔细细地想了想,“你们都是很仔细的人,就算来了,也会先观察一会儿……糟了……”

小景忽然站起身来,“我忘了写明自己的身份,怕是误会了。”她说着,慌慌乱乱冲王宽一礼,“我叫裴景,阴阳家,受陆掌院指派,来践十年前连横之约。”

 

“连横之约”王宽曾听自己的先生说过,这约从春秋战国时期开始,最终于汉后消声灭迹,当时百家俱废,独尊儒术,而“连横之约”也因此改变,由明转暗,在国家危难之时,让早已隐于幕后的派门相互合作,形成一道防线,不求独避风雨,但愿以身报国。

 

只是,至今多少国破家亡山河破碎,这“连横之约”有多少效用,实在很难说。

 

“若是连横之约,墨家也来人了吧,”王宽问,“来的可是元仲辛?”

 

“正是。”裴景奇怪,“王大哥认识他。”

 

“多年好友,青梅竹马。”王宽微微笑了笑,“以他的性子,恐怕早就到了。”

话说着,王宽的目光从窗户往下扫了扫,最终停在了东侧——

元仲辛刚好抬头,跟他来了个短暂的对视。

 

其实真正的“连横之约”早就散了,此时骤然提起,是因为当今天家做了一个梦,梦里有仙人相托,说唯有如此,方能再保根基百年。

 

这仙人在梦中看不清面目,在昆仑山上,却是个左右无害的姑娘。

小景对着王宽留下的纸条研究了许久,才研究出这么个“聚人”的办法,散落各地的星君必然都有过人之处,而唯一能尽数搜罗调动这些人的,只有天子。

 

当初将小景留下时,王宽与赵简都经过了深思熟虑。

小景善良,为地母,承载万物,除了与生俱来的兼并包容,还有骨子里的不屈与强大,凡事无需等她,小景总是能缓慢而勤恳的跟上众人脚步。

 

“姑娘既为主事人,想必知道我们每个人前来的目的,”王宽又轻声道,“所以要将人聚齐,还得姑娘出面。”

 

“我知道了。”小景点了点头,“那能不能请王大哥跟着我。”

 

望江楼上的身影一动,赵简也跟着站了起来,她抛了一串铜钱在桌上,结了一碟杏子糕的账,随即青天白日下从桌椅板凳上翻越而过,借力直上半开的木窗。

铺子老板的“姑娘,钱多了”刚准备出口,算一算被蹬坏的桌子腿,价钱刚刚够。

 

赵简曲腿半蹲在窗框上,怼到她跟前的,是小景那张高高兴兴的脸,眼角眉梢都弯弯的。

两人之间不过咫尺距离,赵简下意识往后仰头,却被小景抓着腕子往里一拉,还喊了声“赵姐姐!”

 

“你认识我?”电光火石间,赵简的脑海里闪过一些过于老旧的记忆,漂浮识海难以捕捉。

 

赵简做事,从来都有后手,当初渡劫,给王宽的那抔土,是防他生魂魄时浊气入体,人没当上,先在祭台中归于混沌,同时她也给自己一份保障——

 

这个保障,就是小景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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